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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6章悄悄回家過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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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6章 悄悄回家過年

紹聖四年秋,平夏城修築結束之後,郭成也有一份戰報送往京城。並非沒遭受襲擊,而是襲擊被王文振率軍防住,對面兩萬西夏軍交戰數日,連平夏城的影子都沒瞧見。

按照章經略的命令,穩紮穩打,只是築城,不貪戰更不能遠出百裏以外。鈐轄苗履貪功,想要擅自帶兵出擊,被拿下,發回問罪。

平夏城築好之後,又多次打退西夏人的進攻,各地都一個‘淺攻’戰術。各路一起出動,挖土就能築城,幾乎不需要額外支出什麽,就能平添堅固堡壘。層層推進,讓敵人的反攻變得無比艱難,宋軍自己的後方支援又無比穩固、紮實。

一個個堡寨像錐子釘入巖石一樣,尖銳又難以拔出的聳立在西夏境內,互相連稱一張漁網,兜頭蓋臉的對著西夏罩了下去。

大宋軍方既連貫又有彈性,可謂靈活機動。

陜西五路收服了自神宗元豐八年時失去的堡寨,城池和宋民又一次回歸祖國。

作戰半年,斬首數以萬計,西夏人節節敗退,宋軍堡寨控制的範圍恰恰是西夏最肥沃的土地——順便還接手了一大片即將成熟、已經剛剛收割還來不及帶走的農作物,甚至還有剛剛開始釀造的酒。可惜有些地方的西夏守將心狠手辣,不但拒不投降,還在撤退時焚燒谷倉,甚至燒毀城池。

林玄禮也有變化,在邊關大幅提高了烤羊肉串的手藝,現在可以在節省燃料的前提下,烤的又嫩又脆。現在殺羊和分割羊肉、切割羊腿的技術恢覆了上輩子的水準。每天一只羊,比在京城中只能料理準備好的塊狀羊肉要好,更了解自己的食材,刀工也有進步,涮羊肉切得更薄了。

什麽君子遠庖廚,什麽監軍的人設,都不管了。

官家對於當前戰況非常滿意,派遣使者來前線慰問將士,順便給官家的弟弟帶了三箱東西。

家書、棉衣、狐裘、糖果、調味料、新字體的紹聖通寶金銀錢。

天子派來的使者簡稱為天使,天使看著有點黑有點瘦,衣衫不整、鬢發油汪汪發亮,貌似有一點點邋遢的郡王,和和氣氣的說:“官家說戰局焦灼,章經略和您配合的很好,不能更換監軍,這次過年您或許要在邊關度過了。”

林玄禮正捧著厚厚實實的一打家書看名字,微微一怔,點點頭:“那好。到時候我和章楶一起押送西夏梁太後回京,我再陪著六哥去廟獻。”

天使送完東西,再拿出一張名單:“這是官家親自擬定的名單,共計二十五座城寨,各有賞賜。”他得把這些城寨都跑一邊,念二十五份聖旨。

林玄禮拿過名單來一看,郭成、姚雄……種建中……折可適、折可通,名單上都是自己詳詳細細誇讚過的人。

章經略又去前線視察、慰問——帶著五十萬貫,共計一百多萬斤的錢,再加上將士們攻破西夏城池的收獲,足夠發獎金的。

林玄禮也跟過去,參加了軍事會議。

戰術沒有什麽變化,就逐步推進並隨時做好西夏大軍到來的準備。

章經略在會議上再次重申:不許貪功冒進!不許被敵人誘敵深入,必須穩紮穩打。

散會之後,秦王信步游走在帶著硝煙戰火的城池中,城頭垛口有修補的嶄新痕跡,地上還有不少血跡和汙垢。坐在城墻上,看城裏城外,大宋的士兵在西夏的土地上快樂收割,黃澄澄的大麥鋪在地面上,正在被正午的日光暴曬,散發出一陣奇異而美妙的芳香,難以形容,大概是豐收的味道,幾個老兵拿著耙子在麥子上走來走去,時不時的翻動一下,不停的驅趕旁邊那些想溜過來偷吃麥子的馬匹和騾子。

聰明一點的馬都跑到收割後的麥田裏,撿地上的麥穗吃,一個個吃的無比歡脫,有些身上還帶著傷,依然高興的不行,幾乎忘了半個月前經歷的戰爭,還跑去欺負旁邊在豆田裏撿東西吃的毛驢們。

俘虜們被成串的送往後方,會作為流民分給各地,監管,幹活,繳稅。

姚雄正習慣性的上城頭眺望,就看到秦王一副有點寂寞的樣子在城頭上嗑瓜子。走了過來,他之前在交戰時肩膀中了一箭,現在包紮著傷口,行動如常,不怎麽在意:“監軍。秦王。”

林玄禮回頭一看,一個高大、斯文,長相也有點和和氣氣的中年男子,幾乎看不出是一位久經沙場,每次都能身先士卒令士氣大振的老將。還記得他受傷這一次,折可通兵敗後撤時,姚雄率軍支援,兩軍合在一起,姚雄親臨前線指揮,胳膊上中了一箭渾不在意,驍勇的繼續指揮進攻,西夏軍都被嚇到了。

“姚將軍,不必多禮。”

姚雄客客氣氣的放下手:“秦王近來新的詩作,末將聽到了幾首,真是狀元才,英雄膽。”

“豈敢豈敢。在你們面前,我豈敢稱英雄。”林玄禮是真的自慚形穢,比起一時的勇武,到底是長久的堅守邊關更令人欽佩。

還是沒忍住,下意識的在心裏接:[城墻厚的一張臉。我身邊這位英英,有三個愛好。]

[哎?小熊你說我有什麽愛好?]

[……裝神弄鬼打小熊?]

姚雄簡直被秦王謙遜的性格打動了,在他共事過的八名監軍中,這是第三個溫和正直的人,考慮到是高貴、狂妄的少年,更不容易。

互相看著很滿意的兩人在城墻上聊到天黑,互相捧著聊。

姚雄:“今日在會上,章相公提起西夏歌謠‘唱歌做樂地,都被漢家占卻,後何以堪?’。末將說可以命人擬更多的歌謠散布開,動搖軍心,消除他們的鬥志。秦王以為如何?”

“好啊,特別好。”

姚雄和煦的點頭微笑:“想請秦王參與其中。”

林玄禮從袖子裏掏出一個小紙條,上面有炭筆寫的幾首‘超喪歌謠’:“我寫了幾首。”我甚至搞了讖語,說梁李要滅,希望西夏漢化程度夠高,要不然有些典故他們可能不懂。聽說大宋的戲曲在西夏總是很火爆,應該可以的。

姚雄只好接過去,直接提出自己的要求:“希望秦王在給官家的秘奏中,不要提到我們在寫西夏歌謠的事。邊關定能保密,但消息送到京城,容易弄的人盡皆知。倘若遼使或高麗使探聽到這件事,轉告西夏,反而被動。”

西夏總會通過遼國和大宋周旋,遼國又會裝模作樣的質問勝利的一方為何要入侵對方,三個國家不是親如兄弟嗎?

林玄禮笑道:“難道我敢告訴六哥,說我在鼓動讖語麽?”

有點避諱,有點避諱。等等,你就是為了聊這個的?

“我也有一件事想要請教。章經略要了我的儀仗去,到現在也不見用。”

姚雄心說,說起來就遠了,等西夏集結兵力準備攻擊的時候,您的儀仗就會出現在一個合適的城頭上。而您本人絕對不會在哪兒。

回去拆完所有家書,看了半夜,大部分和自己預料的不差分毫,少部分不同。

六哥:你去呂惠卿那兒看看!章楶雖然是總指揮,呂惠卿也只比他低了半級,你半年一動不動不像話。現在知道什麽是打仗了?不是到邊關去,開打,得勝回家那麽簡單。將軍百戰死,壯士十年歸。你要經歷漫長的等待,消耗,一年四季。

“長史,你替我寫一封信,支會呂惠卿,我不日要前往做客。”

向太後:王繁英也不是不能商量,你先回來嘛。

趙似:我!我要娶李小娘子了!居然有這種大好事。以後我給她畫眉,她給我寫詩,和和美美。說一句題外話,我娘看到我收集的一箱李清照真跡……笑了我半個月。其實她不知道,是我故意放在書房沒收起來的。

[也不知道李清照樂意不樂意,反正倆人聊過天。我弟長得不錯,文采還比我好,性格也溫和有趣,應該不錯。畢竟李清照結婚前也沒見過趙明誠。]

[我也別問她樂意不樂意了,她不樂意我也沒辦法。而且吧,萬一她本來樂意,我再一問,她再多想,那就麻煩了。]

王繁英:如果向太後說我們的婚事不是不能商量,別信她的,她詐你回宮,而且還試圖騙我。還有一點小事,祖母和爹娘不願意讓我等你說服太後。於嗟女兮,無與士耽!士之耽兮,猶可說也。女之耽兮,不可說也。他們也是一片好心,但我自有主意。行事謹慎些,敵人會向你學。

林玄禮往後一仰,靠在椅子裏:“這是隔空鬥法啊,我是無辜的。”

長史在旁邊代擬給呂惠卿的告知書信,童貫正在穿針引線的縫剛剛拆洗過的被子,高蜜在仔細打掃吹進來的塵土,三人一聽郎君說這話,都緊張兮兮的看了過來。

“沒事。我還得告訴章榩這件事。”

[最近是沒法借用我的儀仗啦,我得帶出門去。害,沒有儀仗別人哪知道我是秦王啊!不得寫著麽!]

[突然覺得有點像網游,還得自己頂著名字和封號。]

呂惠卿接到書信準備一番,半個月後,大名鼎鼎的趙十一郎終於出現在自己眼前。越過國境線,來到西夏境內嶄新的築米脂寨:“西夏人的抵抗大為削弱,宋軍士氣高昂。”

呂惠卿的修造進度很快,原因也很簡單,他保證給予廂軍、保甲以及民夫額外的薪金、津貼和獎賞,令每項工程得以於五六日間火速完成。鄜延路總共完成九座堡寨,修直連接麟府路的邊界。

“還有其他數座城寨,這都是種諤規劃進築之處,是神宗時制定好的計劃。”

“二十年前的計劃……那年我還沒出生。”

對面的梁太後惡狠狠的給京城送了一份國書,裏面直接寫明了,要殺掉越過國界線,進入西夏境內的趙佶,和其他所有的大宋士兵。還裝模作樣的說‘我們西夏沒有越過之前議定的國界線,朝廷不要興兵動怒’。

他們一直都這麽賤。

……

紹聖四年冬。今年這半年中,每個將領都打了四五次硬仗,冬季依然不敢放松戒備。

秦王疾馳回京——參加弟弟的婚禮。他也算是個媒人,一個促成兩人認識的原因,雖然在十二三歲之後就被迫和李清照疏遠了,減少了書信往來,但結婚這種大事怎麽能不會來?

代表身份的旗幟排場起來,安安穩穩的留在章楶手裏,以便他隨時使用,這是個巨大的香噴噴的誘餌。林玄禮以林禮、送戰報的消息,疾馳回京,到宮門口再刷臉進宮。

趙煦看著風塵仆仆跑回來的少年,第一感覺是他長大了,也變傻了,果然不學習就不行啊。膚色沒黑多少,身上還是壯壯的,只是臉上有些瘦。

林玄禮搓搓摘了手套之後還冷冰冰的手,看著雖然瘦但氣色很好的官家,湊過去笑:“六哥~我回來了。按照您的吩咐,所有的旗幟都留在邊關,我只有我回來了,哦還有戰報。”

旁邊的大太監趕忙送上戰報。

趙煦一看標記就知道沒什麽急事,先端詳了一會,確實是長高了,過年缺了他就少了點什麽:“不錯。在京城裏歇半個月,不論西夏打沒打過來,過完年再回去。官員們都知道你在邊關即可。不要在京城中走動,不得洩密。”

重點看了一眼史官,還有旁邊正在擬旨的翰林。這些每天輪班工作的人,經常洩露宮中的談話。

“叫他們彈劾去吧!過年時就是要和六哥一起睡。”

沐浴更衣,送到向太後眼前。

太後差點暈過去,伸出尖尖的指甲戳了戳,滿臉狐疑:“這是什麽妖法幻術麽?”

哀家年輕時只是政治鬥爭,怎麽到老了還出現神仙妖怪鬥法?

林玄禮:[我現在要是突然說我愛你麽麽噠,她是不是就確定是幻術了?]

[冷靜點吧,你已經不是個十四歲的少年了。]

[哼哼哼,六哥在的時候,我永遠是個幹壞事不用負責的可愛親王。六哥要是不在,我就負責定義什麽是壞事。]

到底沒有這麽欠。“是我是我,官家召我回京過年,參加十三弟的婚禮。”

向太後:“哼。”

兄弟之中只有九哥搬出宮了,他眼神不好,在他自己的府邸反而方便改動。也被召入宮,一番歡聚——四個老實孩子認認真真的聽十一郎講出門旅游的故事。

晚上徹夜長談時,有很多話要說。不是軍事。

“有禦史要求似兒搬出宮去。”趙煦冷冷的說:“那個禦史被貶到黃州去了。”朕就樂意一家人住在一起,管你們什麽事。

“他可太討厭了,還管起官家的家事。”

趙煦皺了皺眉頭,又嘆氣:“可不是嘛。朱娘娘前些日子重病了一場,竟然還有人上奏,要加封她為太後。”

林玄禮有點迷惑:“這不是討好你麽?”

“笨。太妃身體衰弱,怎麽能親臨加封典禮呢?他們是為了追封做準備,幸好吉人天相,緩過來了。”

林玄禮躺在軟綿綿香噴噴的床上,抱著自己的小被子,也說起自己的煩心事:“西夏梁氏為什麽還不打過來,為什麽,這個磨磨唧唧的老娘們真耽誤時間。”

“梁氏內部分崩離析,她還要跟人爭權,西夏皇帝二十多歲了吧,沒那麽溫順。”趙煦對此也有點愁,大幅度推進之後,國土增加了,財富沒增加多少,支出的軍費更多。很擔心西夏的激烈反攻會留在明年春耕之後——如果反擊成功,他們就能白撿耕種好的大片土地,並節省了種下去的幾萬斤種子。“大宋現在的財力,還夠打七年。”這是國庫、國家收入、壯丁數量的綜合計算結果,如果超過七年戰爭還沒結束,就只能議和了。

林玄禮睜大眼睛:“章惇真是能臣啊!”太會搞錢糧啦!!

趙煦捏著他的腮幫:“人家都說外甥像舅,你和二寶三寶可真像。虧得你上過戰場,殺過無數的西夏人,西夏太後都對你恨之入骨,怎麽一點將軍的威嚴也沒有呢?”

林玄禮:“嗯???因為我也是個寶寶??”

官家差點笑昏過去。

“笑夠了沒有?我還有件事想說呢。我想種樹,在邊關種些胡楊,或許可以把荒地改成樹林。”

宋代有植樹造林計劃,蘇堤上就被蘇軾命令種滿了柳樹,成為一景。西北綠化計劃也有,鞏固水土、減少風沙,雖然只是經驗主義,但早就有地方官觀察推廣,只是收效甚微。砍柴可以不砍樹,做家具卻一定要砍樹,制造攻城守城器械、蓋房子、乃至於造箭,都需要砍樹。

唐初,長安附近有巨大的森林,整個秦嶺都被原始森林覆蓋,等到唐末時,這些木材就都被用光了。

官家微微頷首:“是該如此。我不批準,等打完仗,鞏固住了才能種樹。現在就種,豈不是為他人做嫁衣?一旦敵軍來襲,宋軍退守城寨,西夏兵豈不是就地取材?”

林玄禮:“……說得對。我最近烹飪羊肉的技藝有提升。”

賞梅,烤肉。

賞梅要在下雪天,但官家不能受風寒,折中一下就對著梅花盆景賞玩。

在宮裏宅了十多天,吃吃喝喝,等到了簡王趙似和李小娘子的婚禮。

看起來弟弟非常期待,這位千古流芳的弟妹呢,也很愉快。

林玄禮歡快的大口喝酒:[至今思項羽,不肯過江東。哼哼哼,趙明誠,你丫寫詩文采不如老婆,當官棄城而逃,做丈夫又不是很忠誠,別和美女捆綁了,滾犢子吧~]

[看看趙似這張得意洋洋的臉!要不是我的擇偶標準裏有能打這一條,而我的文采又實在不行……]

他只能參加婚禮,等到新年慶典時,就在宮裏和可愛的侄女們一起玩。

“叔叔~”“啊噗啊噗~”

被奶聲奶氣叫叔叔的小寶寶萌的死去活來。

二寶的長相集合了官家和劉清箐的所有有點,是個白白胖胖的小仙女。

遼使和回鶻使團都轉達了西夏愛好和平的意願。

官家:“……呵。”

章惇:“……呵呵。”

林玄禮在旁插話:“我也愛和平!等我們打下整個西夏,宋夏之間就和平了!”

章惇盯著他:“官家,十一郎為何會出現在宮裏?”

林玄禮抱著小侄女:“告退。”

……

重新回到邊關,這個冬季勉強停戰,等到土壤化凍時,築城的繼續築城,攻城的也繼續攻城。

最前方修造的城池遭遇了劇烈抵抗,夏軍發起突襲,數萬夏軍手持鐵鍬和一捆草,從旁邊的山峰上,沖著還沒修造好的城池一頓猛沖,冒著箭雨用草填平壕溝,沖過來用鐵鍬猛挖城墻。

宋軍依靠矮墻作戰,城墻還沒修造起來的豁口搬過來猛火油櫃,放火燒這些草。

可惜西夏人不傻,草已經是浸濕透的,火焰點燃了一些人,但沒能燒著填滿壕溝的草。

力戰一日,各自傷亡千餘人。

林玄禮:[我真的要忍住【對不能拿出那招,成吉思汗用過的。]

[那招用快馬奔馳,在百米外用投石袋把石頭和沙土扔到對方城下,直到把城池堆出一個斜坡,直接縱馬上城頭。]

[是啊冷靜啊林哥,這招你給別人用是很爽,但只要有一個活口,有一點風聲走漏,那就完蛋了。]

經過章榩、樞密院、官家的漫長三方會談。

天使:“綜上所述,這封書信,需要加蓋十一郎的大印,送往西夏梁太後處。而章經略也要因為‘進攻不利’,回京訴職。”

章楶簡直不敢走。他見過、聽說過太多次,出門前克制謹慎的將領,帶兵出城五十裏,就瘋了,開始貪功冒進。

林玄禮:“要我寫信罵她,挑釁她,還替我把信寫好了。為什麽不讓我自己來罵呢?好吧。終於輪到大宋對西夏用誘敵深入了!”看看歷史上,大宋被反覆誘敵深入了多少次!

拆開書信一看,看的直冒冷汗,好家夥,這是整個樞密院+翰林院群策群力,寫了一封惡毒、刁鉆、尖刻、掀開兩代梁太後所有黑歷史,差不多能把殺人犯氣哭的文人黑話罵街,罵人全家。簡直被震驚了,潑婦罵街都達不到這個水準。

趕緊掏印章,蓋章,送走。

小梁太後本來是急於打敗敵人,增加自己的威信,但她突然發現,她家族中最強大的梁乞逋,有點要謀反的嫌疑,不是幫她鞏固權力,而是分走她的權力。

去年今年都因為這件事分散了敵意。直到她收到章楶離開邊關的好消息,還有秦王的書信。

氣的暴跳如雷。“這找死的秦王趙佶,現在哪裏?”

作者有話要說:????這章有點趕進度了。我好想寫打仗不想寫婚禮啊!

【1】我覺得趙明誠真不行!!棄城而逃這一點就呸呸呸。

【2】西夏這個‘我沒越過國境,是朝廷對我們刻薄’的國書是真的。歷史上是屠了金明寨之後遞的國書。

【3】戰爭提前了一年,本來是在元符元年(夏永安元年,1098年)完成的。我也不能直接跳過一整年的變化……明天一定打起來。肯定不是禮子指揮作戰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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